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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《五灯会元》:南泉和尚因东西堂争猫儿,泉乃提起云:「大众道得即救,道不得即斩却也!」众无对,泉遂斩之。晚,赵州外归,泉举似州,州乃脱履安头上而出。泉云:「子若在,即救得猫儿。」 据载,普愿座下东西两堂的僧人争要一只猫,正好让他看见,普愿便对大家说:“说的出就救得这只猫,说不出就杀掉它。”大家无言以对,普愿于是杀掉猫。赵州和尚从外面回来后,普愿把经过说给他听,赵州和尚听了,脱下鞋子放在头上就走了出去。普愿说:“刚才若你在场,就救了猫儿。” 二 两堂争猫本属迷执,见猫又欲得猫;南泉斩猫为当机妙用,启迪学人;赵州以草鞋作猫儿,意在警醒学人,一切唯心造,猫儿本幻相,众生之心惑乱,无中生有,执幻为实,带来无尽烦恼。 这个公案一千多年来一直是人们评论的热门话题,被称作“难关”。历来见仁见智,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 三 白隐慧鹤(1683-?)对雪窦提出“一刀两断”的论点提出了不同评唱。他说:“雪窦评‘南泉斩猫’说‘一刀两断任偏颇’,我先不问‘一刀两断’时猫怎么样?我只想说‘一刀一断’时的猫是什么样的情形?”“一刀两断”是“杀人刀”(否定意识),“一刀一断”是“活人剑”(肯定意识)。“一刀两断”是将猫真的杀死,“一刀一断”是假杀的意识。“一刀一断”时猫的情形怎样呢?肯定是“不杀”。白隐不赞成南泉的做法,为什么要执着“一刀两断”呢?他认为赵州的态度是对的,他顶履而走,不管什么猫不猫,杀生不杀生。这才是“禅者的超脱”。 元代行秀(1166-1246)禅师撰写的《从容庵录》引用法秀禅师对“南泉斩猫”的评论:两堂众首因猫发生争执,南泉也不解劝,更不批评他们,以本色道人,做本分事儿,提刀说“道得即不斩”。如果这时十方有情,一齐向南泉请求。或者当时有一个僧人,及时展开双手,拦腰将南泉抱住,劝说南泉“和尚何必如此劳神”,纵然南泉要别行正令,敢保能救得猫儿不死。偏偏这一窟死老鼠(指两堂众首),关键时刻,一些儿气息也没有,南泉这时已经拉开斩猫的架式,展出的双手也无法收回,尽令而言,真的将猫斩了。这位法秀还引用两位古人对这一公案的评论。一是辽代上人作的《镜心录》:指责南泉杀生造罪;二是文首作《无尽灯辩误》:指责南泉应以手作虚砍势,岂能真的一刀两断,鲜血淋迸,太残忍了。法秀还风趣的说:“文公置重,公罪轻,南泉依旧在水牯牛队里摇头摆尾呢!”
三
当代张文良先生对这则公案作过类似的评价。他说:“泉、谂师徒的所言所行,都不能以俗情尘见来理解,因为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,不仅对出家人是罪过,即便就世俗人而言,也未免太过残忍了。但南泉此举,自有深意在。僧众为一只猫起争执,说明他们我执我慢心重,斩猫可使他们悚然有醒,认识到法不可执,我不可骄,一切无常”。 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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